第94章
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 元南聿如此警觉,陈霂心痛之余却只能恼恨自己:“你不必多想,我既知你对我有情,又从无背叛过我,我便不会再做让你伤心之事。” “陈霂,你说不会再伤我已不是一次两次,如今你让我如何再能信你?” “你不用听我今日之言,只看我究竟能否做到罢。” ———— 陈霂忧心元南聿身体未愈,又怕将他强留身边惹他厌烦,就派人护送他至北苑行宫修养数日。 元南聿因季槐不肯体谅自己,又生了怨怼之心,想暂时不与她相见也好,便顺了陈霂的意思。 有诗云,逝川与流光,飘忽不相待。 元南聿掐指细算,他此次来京,竟已有一年之久。 这一年里,他几乎没有一日身心是放松的,既是存了对封野燕思空的歉疚之心,又时刻担心季槐会被自己连累,惹来陈霂责难。 家国亲眷,都系在他一人心里,怎不叫人疲惫? 陈霂这几日并未现身,元南聿索性什么也不想,将一颗心稳稳地放到肚子里,他这些日子身体透支的厉害,现在松懈下来,才感觉到了疲累。 元南聿心道:到底是年岁渐长,越来越受不住打击折磨,不知这从容看云卷云舒,闲庭落花的清幽岁月,还能有几时